今年上半年,疫情的爆發使“直播經濟”業態主要崗位的人才需求量達到2019年同期的3.6倍,涌入行業的求職者規模也達到去年同期的2.4倍。眼下,不少青年人瞄準了這一“缺口”或者說“風口”,已經開始在這一新職業中摸索前行。
人設是前提,更要有產品質量;“主播”這一工作在劉曦的想象中原本是這樣的:把自己裝扮好,打開鏡頭,和直播間網友們聊天就行。有時看到屏幕里不會講話、一動不動“跟油畫似的”的主播,劉曦心想,“自己肯定比他們要強,至少不會不說話”。但第一次試播,當鏡頭對準自己,燈光打在身上,劉曦發現,“自己也不會講話了”,直播間只來了兩三位網友,且“不會搭理人”,“直播遠比想象中要復雜的多,要學習的也很多”。
在之后一個月,劉曦所在的公司對她進行約一個月的培訓,從直播平臺的“游戲規則”到直播實操流程,從直播腳本寫作到舞蹈、化妝等。公司結合她的市場及其個人情況給她定下來的“人設”是“二次元少女”。在劉曦看來,“人設”是經營一個賬號的第一步,像是未來發展方向的一個路標,“你不能今天‘二次元’,明天就去做美食去了,‘人設’就是自己的定位”。直播帶貨的影響力都是有目共睹的,頭部網紅帶貨的成績更是驚人,但是目前直播帶貨的品類基本上都是生活日用品、零食之類的。
以推薦辦公室趣味美食為主的直播帶貨“達人”劉艷艷,自從開始直播便堅持著“一定要試吃才能推薦”的原則,為“選品”不知嘗了多少零食,體重也跟著漲了10多斤。“除了口感,我們得看它的成分、產地等,然后和商家去談折扣,看能不能給直播間的朋友爭取更多優惠。”劉艷艷告訴記者,主播要站在網友的立場為他們把好關,“如果味道不好或價格太高或食品質量沒保障,我們會直接拒絕。如果有很好的產品,我們也會主動去找商家談合作,有的會來回磨合很久”。
因產品質量問題導致直播帶貨“翻車”的現象也不鮮見。浦永詳也提醒想踏入這一行業的人,對產品要有一定的選擇,“幾年前,一些平臺賣‘三無’產品,比如面膜等,給用戶造成不可修復的傷害,營銷師要減少這種事情的發生,要遵紀守法,包括《廣告法》,不能惡性競爭,不能用極端的語言等”。
直播就是新場景催生新的內容,換句話來說就是現在的網絡直播可以說人人都可以參加的?,F在很多網紅都是借助網絡直播開始一夜走紅,然后再暴富的(只是一些成功案例)。因此有些人網絡直播文化就是平民文化、大眾文化。再加上現在網絡直播的場景更新及時,讓大家既能娛樂又能學到一些知識,比如說現在一些短視頻軟件的發展,讓人們見識了很多沒有見過的事物。
秀場主播模式、打賞,還有增值產品分成du,粉絲付費變現,在直播行業的收入中占了90%左右,或者更高比例。秀場直播的特征是對直播的設備和主播個人要求并不高,門檻相對低一些。 這類主播在穩定直播狀態下的收入規模,基本上在幾千元、幾萬元,甚至月入百萬的區間之間,從整體的收入規模來看,還是一個非常大的規模,但特點是高低參差不齊,差距非常大。
有創意有想法的主播更容易冒出來;如果說直播“帶貨”是一次人氣的比拼,那平日的短視頻制作則是人氣“積淀”。“漲粉絲還是要靠視頻,如果你有一個視頻突然爆了,你的粉絲一下子漲很快。”幾乎每天睜開眼,劉曦就開始想,“今天要發什么視頻?”
為此,她會去學跳正熱門的舞,學著給視頻配時下流行的背景音樂,不斷刷別人的視頻或直播并努力從中尋找漲粉技能,會為時高時低的“流量”而焦慮,看到有新人進入公司會更緊張。她也會從視頻的播放量、點贊量的迂回攀升中找到繼續堅持下的理由,會在平臺和公司分給的幾百元提成中感受到“價值感”。她現在最大的心愿是粉絲能夠破萬,雖然她距離這個目標還有點遠。
但即便擁有了500萬粉絲,劉艷艷也依然難逃如何繼續漲粉的焦慮。“兩周沒怎么漲粉,情況已經很嚴重了……現在是個瓶頸期。”究竟哪里出了問題?她想也許是觀眾審美疲憊。怎么突破?她還沒想好,雖然吃飯、走路都會想,有時會想到失眠。但第二天早上依然7點起床化妝,拍視頻、直播,然后加班到10點以后。她說,“現在就有種停不下來的感覺。”盡管不知未來究竟如何。
“你不知道網友究竟喜歡什么,可能他們今天喜歡這個,明天就喜歡那個,熱點稍縱即逝,太難了。”劉曦告訴記者,如果播放量、點贊量下降,平臺給支持的流量會縮減,“這樣一種機制或者說規則會不斷逼你去想辦法”。